竞赛
考级
女生跟着男人走进住院部时,碎鱼模的脚步像被无形的线牵着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。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,映得墙壁上的影子扭曲变形,他盯着自己的影子 —— 那影子的手里,竟多了个白色布偶的轮廓,和口袋里爬出来的那个一模一样。 302 房的门虚掩着,男人推开门的瞬间,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和霉味的冷气扑面而来。女生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蓝色杯子,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指尖,让她想起碎鱼模昨晚摸到那只手时的冰凉。病房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,昏黄的光刚好照在病床上 —— 被子鼓鼓囊囊的,却看不到人的脸,像里面裹着什么沉重的东西。 “病人在睡觉,你先把杯子放好。” 男人的声音带着沙沙的电流声,指了指床头柜。女生犹豫着走过去,刚把杯子放下,就瞥见被子边缘露出一缕黑色的头发,头发上还沾着点黑色的泥 —— 和碎鱼模袖口、男人指甲缝里的泥一模一样。 碎鱼模站在门口,心脏狂跳。他盯着女生的手腕,那道白色布偶图案正慢慢变深,像要嵌进肉里。他突然想起王易鑫去年摔破手时的样子,想起王易鑫笑着说 “这疤丢不了” 的语气,一股莫名的勇气突然涌了上来 —— 他不能让女生变成下一个 “陪护”,更不能让自己永远困在 302 房的循环里。 “别碰被子!” 碎鱼模突然喊出声,声音沙哑却坚定。女生吓了一跳,猛地缩回手。男人回头瞪着他,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,露出半片带裂痕的钥匙:“你想坏了规矩?” 碎鱼模没理他,快步走到女生身边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:“快跟我走!这里根本不是住院的地方,‘病人’也不是人!” 女生一脸疑惑,可看到碎鱼模袖口蔓延的黑泥,再看看病床上不动的 “病人”,突然打了个寒颤。 就在这时,病床上的被子突然动了一下,一只沾着黑泥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朝着女生的方向抓去。碎鱼模眼疾手快,拉着女生往后退,躲开了那只手。他趁机从口袋里掏出那半片钥匙,举到男人面前:“你说我们都会变成‘陪护’,可这钥匙呢?王易鑫的钥匙为什么会在布偶肚子里?” 男人的脸色变了,电流声里多了几分慌乱:“别管钥匙…… 你该乖乖听话。” 他伸手去抓碎鱼模,却被碎鱼模躲开。碎鱼模拉着女生往门口跑,可刚到门口,就看到那个白色布偶正堵在门口,嘴角咧得更大,嘴里的半片钥匙闪着冷光。 “布偶肚子里有东西!” 碎鱼模突然想起王易鑫写在守则背面的话。他松开女生的手,弯腰抓起布偶,用力扯开它的肚子 —— 里面除了那半片钥匙,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,纸上是王易鑫的字迹:“钥匙能打开护士站的抽屉,里面有‘它’的弱点 —— 怕光!” 这句话像一道光,照亮了碎鱼模的思绪。他抬头看向病房的窗帘,又看了看女生手里的手机:“快!把手机手电筒打开,照向窗帘!” 女生反应过来,立刻点开手电筒,刺眼的光射向窗帘。窗帘后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嘶嘶声,像是什么东西在害怕。 男人见状,疯了一样朝他们扑过来,可刚碰到手机的光,手腕上的布偶图案就开始冒烟,他痛苦地嚎叫起来,袖口的黑泥一点点往下掉。碎鱼模趁机拉着女生跑到走廊,朝着护士站的方向跑。 护士站里空无一人,碎鱼模一眼就看到了抽屉上的锁 —— 锁孔的形状,刚好和那半片钥匙匹配。他把钥匙插进锁孔,轻轻一转,“咔嗒” 一声,抽屉开了。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台灯,台灯下面压着一张纸,纸上写着:“所有被‘它’困住的人,只要让光照到‘它’的本体,就能解脱。‘它’的本体,在 302 房的床底。” 碎鱼模拿起台灯,打开开关,刺眼的光立刻亮了起来。他回头看向女生:“你拿着手机,跟在我后面,别害怕。” 女生点点头,握紧手机,跟着碎鱼模往 302 房走。 此时的 302 房里,男人已经不见了,只剩下病床上那只还在蠕动的手。碎鱼模深吸一口气,走到病床边,弯腰把台灯的光对准床底 —— 床底下,一个浑身裹着黑泥的东西正缩在那里,它的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一个咧开的嘴,嘴里露着那半片钥匙。看到光的瞬间,那东西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嘶声,身体开始一点点融化,黑泥顺着床腿往下流。 随着那东西的融化,碎鱼模感觉手腕上的疤痕开始变浅,袖口的黑泥也慢慢消失;女生手腕上的布偶图案,也渐渐淡了下去。病床上传来一阵响动,被子慢慢掀开,里面躺着的,竟然是王易鑫 —— 他闭着眼睛,脸色苍白,却还有呼吸。 碎鱼模赶紧跑过去,摇了摇王易鑫:“王易鑫!你醒醒!” 王易鑫慢慢睁开眼睛,看到碎鱼模,虚弱地笑了笑:“我就知道…… 你会救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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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鱼模的手指死死抠住口袋,想把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摁回去,可指尖传来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 —— 是布偶身上的绒线,还带着垃圾桶里潮湿的霉味。他不敢低头,只能拼命往前跑,耳边除了自己的喘息声,还有那道若有若无的脚步声,像影子一样黏在身后。 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时,玻璃门突然 “叮” 地响了一声,一个穿围裙的店员探出头:“同学,要买水吗?” 碎鱼模脚步没停,却在余光里瞥见店员的手腕 —— 那里有个白色的布偶图案,和男人手腕上的一模一样。他心里一紧,跑得更快了,连便利店冷柜里传来的冷气,都像 302 房里的冰凉空气。 跑过学校附近的小巷时,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,这次是一条短信,发信人还是 “302 房病人”。内容只有一句话:“你跑不掉的,空位总得有人填。” 碎鱼模猛地把手机扔在地上,屏幕摔得裂开,可裂痕里却好像映出了那个白色布偶的脸 —— 嘴角咧得很大,露出半片带裂痕的钥匙。 他蹲下身,想把手机捡起来砸得更碎,却看到自己的袖口 —— 黑色的泥渍已经蔓延到了手肘,像墨汁一样晕开。更可怕的是,他的手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痕,和王易鑫去年摔破手的疤痕一模一样。“不…… 不可能……” 他喃喃自语,伸手去搓那道疤痕,可疤痕却像长在肉里一样,越搓越清晰。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了,碎鱼模僵硬地回头,看到那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正站在巷口,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杯子 —— 正是 302 房床头柜上的那个。男人把杯子递过来,声音里带着沙沙的电流声:“喝点吧,你会想通的。” 杯子里的暗红色液体晃了晃,碎鱼模仿佛看到液体里浮着半片钥匙,和布偶嘴里的那片一模一样。 他猛地后退,却撞到了身后的墙。墙面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,上面是 “陪护守则”,可守则的内容变了 —— 原本的 “早上 7 点前必须离开”,变成了 “永远别想离开”;“照顾好病人”,变成了 “成为病人的一部分”。而纸的最下方,多了一行新的字迹,是王易鑫的笔迹:“我试过跑,可泥渍会找到你,布偶会跟着你,最后你会变成‘它’的陪护。” 碎鱼模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上,感觉口袋里的布偶动得更厉害了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。他伸手去掏,摸到的却是半片钥匙 —— 正是王易鑫丢失的那串上的。钥匙的裂痕硌着他的手心,像在提醒他,他已经逃不掉了。 男人慢慢走近,手里的蓝色杯子还在晃:“你看,你的袖口有泥,手背有疤,口袋里有钥匙,还有布偶…… 你已经和我们一样了。” 碎鱼模想喊,却发不出声音,只能看着男人的脸慢慢变化 —— 男人的嘴角开始咧开,像布偶一样,露出半片钥匙。 就在这时,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是刚才那个接了 “陪护守则” 的女生。她看到碎鱼模,疑惑地问:“同学,你知道 302 房怎么走吗?我朋友让我来替他陪护。” 碎鱼模想摇头,想让她赶紧走,可嘴里却只能发出沙沙的电流声,和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。 男人笑着把蓝色杯子递给女生:“我带你去,302 房很温暖的。” 女生犹豫了一下,接过杯子,碎鱼模看到她的手腕上,慢慢浮现出一个白色的布偶图案。而他自己的口袋里,布偶终于爬了出来,落在地上,朝着女生的方向挪动,嘴角咧得更大了。 碎鱼模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袖口 —— 黑色的泥渍已经蔓延到了肩膀,手背的疤痕越来越深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变成了 “它” 的 “陪护”,而那个女生,会是下一个填 302 空位的人。巷子里的风一吹,带着布偶的绒线和泥渍的味道,碎鱼模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男人和女生,朝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,一步一步,像踩在自己曾经的心跳上。
碎鱼模把垃圾桶的盖子狠狠扣上时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那个白色布偶被他塞进最底层,压在废弃的药盒和揉皱的病历单下面,可他总觉得后背发凉,像有双眼睛正从绒布缝隙里盯着他的背影。晨雾越来越浓,住院部的轮廓在雾里变得模糊,只有三楼 302 房的窗户亮着,像颗嵌在灰色墙面上的玻璃珠。 他没敢再往公交站走,绕着街角往学校方向跑,路过社区诊所时,门口的电子钟显示 7 点 03 分 —— 刚好超过守则里 “早上 7 点前必须离开” 的时限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,不是陌生号码,而是王易鑫的微信头像亮了起来。碎鱼模停下脚步,手指颤抖着点开,对话框里只有一条语音,时长 3 秒。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,里面没有王易鑫的声音,只有沙沙的电流声,混着一道细细的、像用指甲刮过纸页的声响。反复听了三遍,他才勉强辨出,电流声里藏着一句模糊的话:“布偶…… 朝门……” 这句话让他浑身发冷 —— 昨晚他明明想摆正布偶,可刚碰到就被那只冰凉的手攥住,后来忙着挣脱,竟忘了把布偶转过来。他猛地回头,社区诊所的玻璃门映出他的影子,而影子身后,晨雾里似乎飘着一缕白色的绒线,像从垃圾桶里飘出来的。 “同学,要挂号吗?” 诊所里的护士探出头问,碎鱼模摇着头往后退,却撞到了身后的人。转身时,他看到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,手里攥着一张黄色的纸片,正是护士给 302 房陪护的 “陪护守则”。 “你也去过 302?” 男人的声音很哑,像喉咙里卡着东西。他把守则递过来,碎鱼模看到纸片背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,字迹潦草,是王易鑫的笔迹:“别用蓝色杯子 —— 里面不是水”“布偶肚子里有东西”“护士说的‘病人’,不是我妈”。 最后一行字被划掉了,只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 “它” 字。 “这是我昨天在 302 房门口捡到的,” 男人说,“我是前晚的陪护,替我朋友来的,他现在…… 没回来。” 碎鱼模这才注意到,男人的袖口沾着黑色的泥,和昨晚那只手的指甲缝里的泥一模一样。 两人正说着,社区诊所的电子钟突然 “嘀嗒” 响了一声,屏幕上的时间跳成了 7 点 05 分。住院部方向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,碎鱼模抬头望去,302 房的窗户黑了,刚才亮着的灯光像被什么东西掐灭了。 “我们得回去看看,” 男人突然抓住碎鱼模的手腕,“我的朋友,还有你的朋友,可能都在里面。” 碎鱼模想挣脱,却看到男人手心有一道疤痕,和王易鑫去年摔破手留下的疤痕形状一模一样 —— 王易鑫当时还笑着说:“这疤以后就是我的标记,丢不了。” 冷汗瞬间浸透了碎鱼模的后背。他想起护士早上说的话:“302 床病人说,陪护的人半夜没回来。” 想起昨晚那只攥住他的手,想起蓝色杯子里冰凉的液体,想起布偶肚子里掉出来的半片钥匙 —— 那钥匙上的裂痕,分明是王易鑫去年弄丢钥匙时摔出来的。 “不用回去了。” 碎鱼模的声音发颤,他指着男人的袖口,“你袖口的泥,和 302 床病人指甲缝里的一样。还有你的手,你根本不是替朋友来的,你就是……” 话没说完,男人突然笑了,笑声里混着沙沙的声响,和语音里的电流声一模一样。他抬手擦掉袖口的泥,露出手腕上的一道印记 —— 是个白色的布偶图案,和 302 房窗台上的那个布偶一模一样。 “你发现得太晚了,” 男人说,“每个替人来 302 陪护的,最后都会变成‘它’的‘陪护’。昨天的王易鑫,前晚的我朋友,现在…… 该轮到你填 302 的空位了。” 碎鱼模转身就跑,手里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,发信人是 “302 房病人”,内容是一张照片:302 病房的床头,蓝色杯子正稳稳地放在床头柜上,杯子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,而杯子旁边,摆着那个白色布偶 —— 布偶的脸朝着门,嘴角的缝咧得很大,里面露出半片钥匙,正是王易鑫丢失的那串。 照片下方还有一行字:“你忘了把布偶摆正,现在,它要找你‘补位’了。” 碎鱼模跑得更快,可无论怎么跑,都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着,一步一步,像踩在他的心跳上。路过住院部大门时,他看到护士正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张新的黄色守则,递给一个背着书包的女生:“302 房今晚缺个陪护,你朋友说临时有事,让你替他来。” 女生接过守则,脸上带着和碎鱼模昨天一样的疑惑。碎鱼模想喊住她,却发不出声音 ——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口,不知什么时候,也沾上了一缕黑色的泥,而口袋里,似乎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动,像那个被他扔进垃圾桶的白色布偶,正悄悄爬出来。
碎鱼模冲出住院部时,晨雾正裹着寒意往衣领里钻。他攥着手机往公交站跑,指尖还留着蓝色杯子冰凉的触感 —— 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,刚才护士说 “302 床病人” 时,没提是王易鑫妈妈。 公交站台的广告牌亮着,他盯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,突然发现外套口袋鼓着一块。伸手摸出来,是那个白色布偶,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了口袋。布偶的脸还朝着墙,绒面布料上沾着几缕黑色的线,像头发。 他捏着布偶的胳膊想摆正,手指突然触到布偶肚子里的硬东西。顺着缝线摸过去,能摸到一个细长的物件,隔着绒布硌得手疼。他找了根树枝挑开缝线,掉出来的是半片钥匙 —— 钥匙柄上的裂痕很眼熟,是王易鑫去年弄丢的那串,当时还说 “肯定是落在医院缴费处了”。 钥匙片上沾着黏糊糊的东西,凑近看是暗红色的,像干涸的血。这时,手机又震了,还是那个陌生号码,这次发的是张照片:302 病房的床头,蓝色杯子倒在地上,杯沿沾着黑色的泥,和昨晚攥住他手的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。照片下方有行小字:“布偶要朝门,你忘啦?” 碎鱼模猛地抬头,住院部三楼的窗户里,302 房的灯亮了。一个模糊的身影贴在玻璃上,手里举着个蓝色杯子,正对着他晃了晃。他没敢再看,把布偶和钥匙塞进垃圾桶,转身往反方向跑 —— 跑了几步回头,看到垃圾桶里的布偶翻了个身,脸正朝着住院部的方向,嘴角的缝好像更宽了。 路过街角的报刊亭时,老板喊住他:“同学,昨天是不是你朋友来问 302 床?穿黑外套的,说要替人陪床,后来没见出来。” 碎鱼模脚步顿住,晨雾里,住院部的轮廓像个蹲在地上的影子,正缓缓朝他这边探过来。
碎鱼模捏着护士递来的黄色守则单,站在住院部三楼走廊尽头。王易鑫昨天还在电话里笑:“不就是替我陪一晚床,302 房,我妈病情稳得很。” 可现在病房门虚掩着,里面没开灯。 302 房陪护守则 晚 8 点后必须锁病房门,钥匙插在锁孔里转两圈,多转或少转都要 “补锁”。 病人若半夜喊渴,只能喂床头蓝色杯子里的水,其他杯子碰都不能碰。 听到走廊有脚步声,不管是谁喊名字,绝对不能应,更不能开门。 天亮前要把窗台上的白色布偶摆正,脸必须朝病房门,反过来会 “认错人”。 早上 7 点前必须离开,离开时不能回头看病床,哪怕听到病人喊你。 碎鱼模锁门时,钥匙转第二圈卡了一下,他没敢多试。王易鑫妈妈躺在床上,盖着厚被子,只露着头顶,一动不动。半夜三点,被子里传来沙哑的声音:“渴……” 他摸出蓝色杯子递过去,杯沿碰到病人嘴唇时,手突然被攥住 —— 那只手冰凉,指甲缝里沾着黑色的泥。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,有人敲了三下门:“王易鑫,开门拿药。” 碎鱼模盯着门,没应声。脚步声走远后,他转头看窗台,白色布偶不知何时翻了个身,脸朝着墙。 天亮时,碎鱼模攥着门把手往外走,身后传来王易鑫的声音:“你去哪?” 他没回头,脚步飞快。出住院部时,护士拦住他:“昨天陪床的王易鑫呢?302 床病人说,陪护的人半夜没回来。” 碎鱼模猛地抬头,住院部三楼窗户里,白色布偶正贴在玻璃上,脸朝着他,嘴角咧开一道诡异的缝。
碎鱼模收到王易鑫消息时,正坐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啃面包。屏幕上的字颠三倒四,像有人在抖着手机打字:“帮我去 302 陪一晚…… 我妈说夜里怕,护士给了张破守则,我临时有事走不开……” 后面还附了张照片,黄色纸片上的字拍得模糊,只看清 “晚 8 点锁门”“不能回头” 几个词。碎鱼模皱着眉回:“**上周不还说能自理?再说陪护哪能随便替?” 消息发出去,却显示 “对方已拒收”。他再打语音电话,提示 “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”。风卷着落叶吹过脚边,医院住院部的窗户亮着零星的灯,三楼最尽头的那扇暗着,像个没闭上的眼睛。 这时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,不是王易鑫的回复,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:“302 房今晚缺个陪护,有人替了,很好。” 碎鱼模攥着手机站起来,面包渣掉在地上,被路过的清洁工扫进簸箕里,连同他刚冒出来的不安,一起埋进了尘埃里。 他抬头望住院部,三楼那扇暗窗里,忽然闪过一点微弱的光,像有人在里面划了根火柴,又很快熄灭。
王易鑫躲在教学楼对面的香樟树下,盯着三楼那扇全拉上的窗帘,手指还在发抖。直到值班大爷锁上教学楼的铁门,他才敢拿出手机,那条 “未知” 发来的消息还停留在屏幕上,像一道没干的血痕。 第二天早读课,碎鱼模的座位空着,班主任进教室时只说 “碎鱼模请假了”,没人追问 —— 王易鑫后知后觉地发现,班里好像没人记得碎鱼模昨天说过要去替人值日,连和他玩得最好的男生都只是挠挠头:“碎鱼模?哦,他好像上周就请过假吧?” 这种 “集体遗忘” 让他更慌。午休时,他借着去教务处交作业的名义,绕到了第三教学楼门口。铁门没锁,大概是值班大爷早上忘了关,他攥着口袋里的纸片,鬼使神差地又走了进去。 多媒体教室的门没锁,一推就开。窗帘还是全拉上的,教室里暗得像傍晚,只有讲台上的黑色垃圾桶敞着盖子,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。王易鑫盯着垃圾桶看了几秒,突然想起昨天扔红色笔记本时,手指好像碰到了桶壁内侧的什么东西 —— 不是塑料,是硬的,像金属。 他咬咬牙,蹲下身,伸手往垃圾桶里探。指尖刚碰到桶壁,就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件,他猛地往外一拽,带出一串钥匙,钥匙串上挂着的篮球挂件他再熟悉不过 —— 是碎鱼模生日时他送的。 钥匙上还沾着黏糊糊的东西,像没干的粉笔灰,又像别的什么。王易鑫捏着钥匙串的边缘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翻书的声音,轻微的,一页一页,和昨天进门时听到的一模一样。 他猛地回头,教室里空无一人,只有讲台上的红色粉笔盒倒在地上,粉笔滚了一地,其中一根红色粉笔正在缓缓地往黑板的方向移动,像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推着它。黑板上干干净净的,没有数学公式,只有右下角用红色粉笔写了半行字:“我不该翻开那本 ——” 字写到一半就断了,粉笔头停在 “本” 字后面,尖端还在微微颤抖。王易鑫的目光突然落在黑板擦上,昨天他明明把黑板擦放在讲台上,现在却掉在了倒数第二排的课桌下 —— 正是他昨天找到红色笔记本的那一排。 他走过去捡起黑板擦,指尖刚碰到木头柄,就听到讲台方向传来 “咚” 的一声,是垃圾桶盖子合上的声音。他回头时,黑色垃圾桶的盖子已经盖严了,桶身微微晃动,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撞。 “王易鑫。” 这次的声音很清晰,就是碎鱼模的,从垃圾桶里传出来,闷闷的,像隔着水:“那本笔记本里,写的是下一个‘空位’的名字,我看到我的名字在第三页,还有你的 ——” 声音突然断了,取而代之的是椅子拖动的声音,尖锐地刮过地面,从垃圾桶底下传出来,一圈一圈,围着垃圾桶转。王易鑫攥着碎鱼模的钥匙串,转身就跑,出门时撞到了门框,额头磕得生疼,却不敢停。 跑到教学楼门口时,他又看了眼三楼的窗户,窗帘还是全拉上的,但玻璃上的影子变清晰了,能看到那个影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,红色的,像一本笔记本。 那天晚上,王易鑫的手机又收到一条 “未知” 消息,这次是一张照片,照片里是红色笔记本的第三页,上面用黑色钢笔写着两个名字:第一个是碎鱼模,后面画着一个叉;第二个是王易鑫,后面空着,只有一道细细的横线,像在等什么东西填上去。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:“下次值日,记得把笔记本带回来,它缺个‘结尾’。” 王易鑫把手机扔在地上,屏幕摔裂了,像一张咧开的嘴。他盯着天花板,突然想起昨天擦黑板时,余光看到的窗外不是天黑,而是一片红色,像有人用红色的布把整个教学楼裹了起来 —— 那根本不是墨汁,是笔记本的颜色。
王易鑫捏着那张泛黄的纸片站在第三教学楼门口时,夕阳正把走廊的影子拉得老长。纸片是碎鱼模塞给他的,那家伙下午还拍着他的肩笑 “不就是替我值个日,三楼多媒体教室,简单”,现在却连微信都不回 —— 王易鑫后来才知道,碎鱼模是这学期第三个 “替人值日” 后没回来的学生。 纸片上的 “值日规则” 字迹歪扭,像被人用指甲刻在纸上: 值日时间必须在 17:30-18:00 之间,早到或迟到会 “被当作垃圾收走”。 进教室前要敲三下门,若听到里面有翻书声,等十分钟再进;若听到椅子拖动声,立刻转身下楼,今天不许再上来。 擦黑板时必须从左上角擦到右下角,中途不能停顿超过三秒,否则黑板会 “记住你的轮廓”。 整理课桌时,若发现抽屉里有红色笔记本,绝对不能翻开,直接扔进讲台下的黑色垃圾桶 —— 那不是学生的东西。 离开前要检查窗户,必须让所有窗帘保持 “半开” 状态,全拉开会看到 “不该看的”,全拉上会 “被留在里面”。 最后锁门时,钥匙要转三圈,若听到背后有人喊你名字,只许应一次,且不能回头。 王易鑫推开门时是 17:35,教室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他按规则敲了三下门,里面传来轻微的翻书声 —— 他靠在走廊墙上等,指尖捏着纸片边缘发皱,忽然想起碎鱼模早上说的话:“听说三楼以前有个老师,值日后没出来,后来学生在黑板上看到她的名字,用粉笔写的,擦不掉。” 十分钟一到,翻书声停了。他走进教室,黑板上还留着上午的数学公式,粉笔灰在夕阳里飘着。他拿起黑板擦从左上角开始擦,胳膊酸了也不敢停,余光瞥见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,像有人用墨汁在涂。擦到一半时,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,尖锐地刮过地面 —— 他手一抖,黑板擦差点掉在地上,猛地想起规则 2:只有进门时听到椅子声才要走,现在是在值日,应该没事。 整理课桌时,他在倒数第二排的抽屉里摸到了那个红色笔记本。封皮是绒面的,摸起来像人的皮肤,他没敢多看,攥着笔记本快步走到讲台前,掀开黑色垃圾桶的盖子扔进去 —— 桶里没有垃圾,只有一片漆黑,笔记本掉进去时没发出一点声音,像被什么东西接住了。 锁门前,他检查了所有窗户,把半拉的窗帘都拉到正好遮住一半玻璃的位置。转身拿钥匙时,钥匙串上的挂件突然晃了一下,背后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,像碎鱼模的,又像不是:“王易鑫,等我一下。” 他浑身一僵,想起规则 6,只敢应一声 “我要走了”,手指捏着钥匙转了三圈,锁芯 “咔嗒” 响了三声。背后的声音没再响,他推开门快步下楼,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,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 出教学楼时,他看了眼手机,17:59,刚好在规则时间内。他给碎鱼模发了条微信:“值日完了,你在哪?” 没等回复,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,发信人是 “未知”,内容只有一句话:“今天的垃圾桶,谢谢你填了‘空位’。” 王易鑫猛地抬头,第三教学楼三楼的多媒体教室窗户里,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全拉上了,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贴在玻璃上,像有人正隔着窗帘往外看。他没敢再看,拔腿往校门口跑,跑过传达室时,值班大爷探出头喊:“同学,你看见碎鱼模了吗?那小子下午说要去三楼替人值日,到现在没出来。” 王易鑫没回头,只觉得后颈发凉,像有什么东西正从三楼的窗户里探出来,盯着他的背影。第二天上学时,他听说第三教学楼的值日表换了,原本写着碎鱼模名字的地方,现在是空的,只有一行小字:“下一个空位,等你来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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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仇者-RSG格子
MBD题目数据不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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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引:锈蚀的军刀 林建国在退伍前最后那个雨夜,用这把军刀割断了生物实验室的通风管道。夜莺生物武器的紫色培养液顺着刀槽滴落时,他看清了助手后颈条形码下的弹痕——与湿地屏障演习中那些"意外事故"的伤口如出一辙。二十年过去,军刀早已锈蚀成牧区工具箱里的普通农具,直到某天小满用它撬开苜蓿地里的金属箱,箱内HS-4培养舱的观察窗上,仍留着当年他亲手刻下的弹痕凹槽。
Earth.
当第一缕紫色菌丝缠上林建国手腕时,他闻到了记忆里熟悉的乙醚混合铁锈味——二十年前演习事故现场,那个被抬上担架的年轻助手,防护服破裂处渗出的就是这种带着金属腥甜的液体。菌丝接触皮肤瞬间,战术手套下的条形码突然发烫,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当年植入的军用级生物芯片正与地下管网产生共振。远处传来黑子痛苦的呜咽,军犬的犬齿间晶体喉骨已完全溶解,释放出的声纹档案在雾中形成立体投影:多国指令的最后一帧画面,正是0417号胚胎与夜鹭群脑电波同步的实时数据。 秀兰的防护服监测仪爆出刺目红光,她皮肤下浮现的紫色光路突然转向枯树方向。少年小满的尖啸已演变成某种机械化的摩尔斯电码,他后颈菌丝触须正将沼泽地下的神经网络转化为二进制脉冲。当林建国看清那些脉冲构成的图案时,军刀哐当落地——枯树树干上子弹孔拼成的俄文字母"Ж",此刻正与培养舱胚胎的脑电波频率完全同步,而夜鹭群俯冲时划出的弧线,正是二十年前演习地图上被红笔圈出的生物武器投弹轨迹。 地底传来液压系统过载的爆鸣声,HS-4培养舱的观察窗开始龟裂。在最后一道裂缝蔓延至0417号样本的瞬间,林建国看见胚胎的求偶冠突突然展开成三片金属薄板——那分明是当年演习中失踪的神经桥接装置原型。紫色雾气此刻凝聚成无数半透明的人形轮廓,所有轮廓都保持着与他助手相同的三指制动手势,而沼泽深处亮起的数百个光点,正将1993年8月14日的夜空重现为布满弹孔的星图。 目录
注:本讨论仅限于写作业还是打游戏。 参加竞赛+1 获得名次(一等奖+100 二等奖+50三等奖+20) 帮忙招人(需要向队长证明,比如把发出的招人讨论的链接发给队长)+2 做题+5 福利:满1000分升职,满250分升为文件管理员。 积分表 ༺ཌༀ死神·魔ༀད༻ 101分
骑拉帝纳的训练家(幽灵大佬)
有谁玩宝可梦吗? 请说出你的游戏,以及队伍,蟹蟹
Moon.
#include <iostream> using namespace std; int main ( ) { int Chinese,math,English; cout<<"Chinese"<<"="<<"<95>"; return 0; }
宇浩 ^~^
我往城堡更深处走着,有一条很长的走廊,里面被黑暗笼罩着,显现出一种恐怖与诡异。走廊的窗户被黑布照着,透不进来一点灯光。我慢慢地走着,走廊好像永无尽头,我很疲倦,但我知道,我要报仇,我要希望。我的朋友们不都是丧命在恶魔之手吗?他们的命不是命吗?我更加坚定向前走着……我不敢往边上看,闪耀的金色墙壁在黑暗的走廊中也会暗淡,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。 不知过了多久,我看到了光亮,它像一把犀利的宝剑一样刺向黑暗的走廊,我看到了一个极其华丽的大堂:各种宝石砌成的墙壁反射着灯光,金色的地板闪耀着我很久都没有看见过的金光,像是晌午的阳光……一把很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,他的左右都有侍卫,他睁开眼睛“你是谁?你为什么” “我是杀手四号,我认为我有新的任务。“ “行,你是想要彻底灭除人类吗?” “不是,我希望,我能拯救人类!我看不惯为了你而惨死的人。” “你以前一直同意和我一起消除人类,你忘了吗?” “我没有说过,也永远不会说,我 正是你一直要追杀的人——狗狗!” 我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,映衬这宫殿里闪着金光的墙壁,和恶魔充满畏惧的眼神。我直直地站在宫殿的中央,凝视着恶魔和他的侍卫:“我 就是你们一直要追杀的人——狗哥,今天我就要实行我的使命,让人类的太阳破云重现!” 我用力冲向恶魔,我身上没有利剑,但是我知道,只要有着一颗复仇的心,就一定能胜利。正在我接近恶魔的一瞬间,他的眼睛慢慢变小,身子缩成一坨,变成一只老鼠逃了。 我打量着四周,这个宫殿里空无一人,但是我听到了一点声音:他们像是地底下最深处的力量在嘶吼,每一声都拉着我的心弦。我像一个小小的门走去…… 我打开了门,里面放着一个大笼子,笼子的银色柱子在窗外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,里面一个个人都在尽力的嘶吼着,他们像地底下最深层的力量在震动:他们就是那些被清除的同学!我要拯救他们,他们是无辜的,可恶的恶魔,居然把他们关起来了。我看着笼子门上的那把锁,上面写着一行字:**如果你是狗哥,请用你的生命还他们自由!这行鲜红的字,深深的刻在我脑海里,刻在我的心里,是的,我会去做的! 我慢慢按下了确定按钮,银白色的笼子慢慢打开,里面的同学像蜜蜂一样奔跑出来,那一刻,我感觉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,那是一种非凡的感觉,一种快乐的感觉,一种无法描绘的感觉…… 我看到恶魔的城堡像一阵风一样慢慢消失,消失在那云朵的尽头里,那一刻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景色:同学们正欢快地在操场上玩耍。我的心充满了一种不可描绘的感觉,它像火炉一样温暖着我的内心,我微笑这,看着这属于我们最美丽的阳光:对,那是人类的夕阳啊,是属于我们的夕阳。我躺在操场上,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沐浴着这许久没有见到的阳光……对,阳光不再遥远,梦想不再缥缈,我第一次与世界感觉那么近,我的心柔软了,我的梦实现了……但是我的身体慢慢透明,像烟雾一样,随着风飞去…… 夕阳豪迈地吧周边的云彩染的火红,像是一幅画。太阳慢慢地落下去,我不伤心,因为它明天还会升起来的…… 已完结,下一期:远征
猫小九
家人们,前几天,有人说我是cs,我也不知道cs是什么意思就来查了一下 cs的意思: 彩虹,测试,超时,参数,初始,超市,慈善,出生,城市,初赛,此时,产生,措施,查收,从事,尝试,成熟,次数,长沙,潮汕,传说,厕所,出售,传输,此事,厂商,出身,场所,参赛,出手,床上,彩色,承受,车上,出色,传送,常识,穿上,促使,衬衫,充实,阐述,出事,畜生,纯属,测算,车身,厨师,曾是,重生,场上,抄送,陈述,程式,橙色,诚实,初三,船上,长寿,沧桑,出示,传授,刺杀,吃啥,刺史,潮湿,传世,才算,常熟,崇尚,禅师,车手,冲绳,创伤,此生,插上,车速,才是,重申 等等 所以以后,如果有人说你个CS,你就问他你说的CS是什么,如果他说些不好的话,你就举报他
雛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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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金之巅_学神
11的平方121也算回文素数吗?
Austin Le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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